前头的人一一都说的差不多了,轮到最后的人没什么汇报的,拍脑门想起来一条,拱手道,“有胡人在中原定居者,与我华朝女子通婚!请问房相,如何管理相关事宜?”
终于有人大着胆子,出列站定,朝上首微微一躬身,问道,“房相,您可否谏言一二,为愚等定夺?”
起居舍人站在下头半晌,却见房相如依旧嘴唇紧闭,也不知在思考什么,以为他没听清,只好尴尬地左右看看,然后探身复道,“还请房相为愚等定夺......”
主书坐在房相如副手的位置,本是记录宰相和群臣的言论要点,可宰相却一言不发,只好在旁边小声叫他,“房相!房相!”
房相如如梦忽醒地嗯了一声,侧头看了一眼他,见主书一直拿眼神朝中间示意,房相如这才复看向殿中立着许久的起居舍人,道,“嗯...?诸位方才上报了哪些?某刚才听见,好像是君提及通婚一事?”
房相如点点头说这样,沉默一会儿,又忍不住问起来,“你家公主近日可还好?”
冬鹃大概是没想到他会提到公主,正有些不解,只听宰相犹豫着解释道,“上次公主受伤......”
“哦?”房相如凝神怔怔,不禁疑声追问道,“怎么,她出宫了?为何去大慈恩寺?一个人吗?”
冬鹃也不知宰相怎么回事,如实答道,“是同幼蓉去的呀,今日是公主母亲的忌日......”
房相如紧步一路穿过御桥,行至丹阳门前,唤内侍牵马而来,内侍披着雨蓑眯着眼将马绳交给他,“房相这是去哪?雨越下越密了,要不咱家给房相备辆舆车吧!”
——————
漱鸢呼吸一滞,慢慢起身,怔怔地看着他朝自己快步走来,声音几乎杳不可闻,道,“房相...怎么来大慈恩寺了?”
自从上次光顺阁一别,今日算是头一次见面,他迎面就是兴师问罪的语气,漱鸢想,这人到底会不会说话?
房相如是真的担心她的安危,才一路赶来,可见了面,却看她一脸微微笑意,全然不当回事似的,不由得有些没好气,道,“公主怎么还在笑?难道你不知道如果出了事,周围一个人都没有,该有多危险吗?”
烟雨迷濛抛在身后,宰相看着公主灼灼的笑颜,眼里眸光一闪,下意识地垂下眼睛,忍着心头的跳动,答道,“臣在......”
“公主......”
“怎么了?”
作者有话要说:感谢关爱~
今天说说马